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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2/2页)
父亲保证说他绝对不会碰任何海洛因,也绝对不会碰一丁点大麻。 反正在这里想要寻开心办法多得是。 就像瓦伦蒂娜。(他提了圣地亚哥?真的假的?他真的用这个噱头钓马子了?)还有艾瑞拉,或者托尼。 然后他想到了弗里达。 她是个荷兰姑娘,是他在星期一那天娜塔莉亚的派对上认识的。是的,回想着他们在屋顶的时候,她的秀发在他的肩膀上倾泻而下,坚挺的胸部抵在他的胳膊上,湿润的双唇和他的双唇交织在一起。 “你是一个,我得说,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不是吗?你是足球运动员吗?” “你的足球还是我的?” “足……球……”她的嘴唇再次贴上他的。两人头顶是那不勒斯的美丽夜空,繁星密布在乳白色薄纱般的苍穹之中。他和这个漂亮的荷兰姑娘——一头金发,嘴里散发出薄荷气息,独自待在屋顶一个废弃的壁橱里。 她闭上了眼睛…… 然后加里俯下身看着她,心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 想到这,加里打了个寒战,他闭上眼睛不想再去回忆弗里达。 加里的心情变得低落,于是他决定,该死的,等到家就马上打开一瓶新的格拉帕酒。 弗里达…… 真该死。 他走到老旧公寓的门口。这是个破旧的两层楼式建筑,地处一条十分偏僻的街道上。可能最初这座小楼曾是作为独门独户的一家,不过后来又被改建为两个独立的单元;他现在就住在下面这层。 加里停住脚,开始找钥匙,被突然朝他走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现在他都很小心,因为他已经被抢劫过一次了。那次他受到一种模棱两可的威胁;两个身材瘦削但是眼神凶恶的男人向他借钱。结果他选择放弃抵抗,同时放弃的还有他的手表——虽然他们本来没打算索要这块表,不过还是很高兴把它拿走。 好在这次,他看出来这两个人是警官——他们都已经人到中年,矮胖结实,一男一女,身穿蓝色的国家警察制服。 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警惕,这是理所当然的。 “有事吗?” 那位女警官用流利的英语问道:“你是加里·索姆斯吗?” “我是。” “可以给我们看看你的护照吗?” 在意大利,所有人都被要求随身携带护照或者身份证,并且随时会被要求出示。这种被侵犯公民自由的感觉让他十分生气,不过他还是顺从地照做了。 她看了看护照,然后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嘿。” “你在星期一晚上参加了一个派对,就在娜塔莉亚·加雷利的公寓。” 他刚才还在回忆那段时光。 “我……好吧,是的,我去了。” “你在那儿待了一整夜吗?” “什么一整夜?” “你是几点在那里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三点或者更晚一点。问这个干什么?” “索姆斯先生,”男警官说,他的口音要比他的搭档重一些。“我们现在因你涉嫌在派对上做的事逮捕你。请你把双手伸出来。” “我——” 一副钢质手铐出现在眼前。 他犹豫着。 男警官说:“请吧,先生。我劝你最好按我说的去做。” 女警官把背包从他的肩膀上取下来,打开往里面看。 “你不能这么做!” 她根本没搭理他,继续翻找着。 男警官给他戴上手铐。 女警官搜查完他的背包后,什么也没说。男警官搜查了他的口袋,拿走了他的钱包,并且取出了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他找到三个未开封的避孕套,两位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男警官把他找到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一个证物袋里。 两个人分别抓起他的一只胳膊,把他带到街道尽头的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汽车跟前。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尖声重复道。两个人都以沉默作答。“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改用意大利语继续说,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仍然没有人回答。他怒吼道:“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罪名是殴打和强奸。我有责任提醒你,因为你现在已经被逮捕了,你有权利请一位律师和一位翻译。先生,请吧,现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