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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3/3页)
了。你说过你会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呀,你说过你不舍得我难过的。” 姜黎谨面不改色地把她的手抠下来,抠下来她又抓住,反复几次后他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祝蓉西“嗷”地叫了一声缩回手。 姜黎谨不苟言笑:“保证什么?保证下次还敢?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对你不好,相反他们对你惊恐畏惧,怕你干出伤害他们的事,你觉得他们在针对你是吗?” 祝蓉西委屈得不敢说话。 姜黎谨钳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就问她一句话:“你觉得我现在是在针对你吗?” 祝蓉西哭天抢地,撞进他滚烫的胸膛,死死抱住他:“黎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我改,我什么都改,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没有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这样像生离死别,姜郁虽然知道姜黎谨不是在她面前演戏,但总觉得她不该呆在这种场合,转身欲走。 姜黎谨用余光瞥见,腾出手来攥住她的手腕,把祝蓉西从怀里揪出来:“道歉。” 祝蓉西懵了。 姜黎谨目光犀利:“道歉都要人教吗?” 祝蓉西扭扭捏捏地说:“我不会……” 姜黎谨去掰她环在腰上的双臂,祝蓉西赶紧大叫:“对不起!” 姜郁早已自认倒霉,没指望过得到道歉,现在见祝蓉西这个态度,也不想强人所难,诚心的道歉她都不一定接受,更何况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算了。” 她本来是什么都不想说的,可姜黎谨强硬地说“必须道歉”。 她不由看着祝蓉西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叫明知故犯。改,得用行动改,嘴上说的,不管喊得多大声都没用。黎谨让你道歉不是因为我是他姐,他是在教你对自己做的事负责,是到最后一刻还在拉你,你这样对得起谁?这是他欠你的吗?说实话,你们俩在不在一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差一句对不起,他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你们之间一点阻碍都没有,今天的局面全是你自己作的。” 祝蓉西哭哭啼啼,涕泗横流地恳求她:“姐姐,之前都是我不对,你帮我说个情吧。” 姜郁知道这姑娘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多少人当面对她赔笑脸,在背地里说她清高,她不鄙视那些人以己度人的度量,此刻也不会倚老卖老,但她心里明白着呢。 席漠燃说得对,弟弟的事她怎么管都是瞎掺和。 她平静地挪开祝蓉西的手,撂下句话:“求人不如求已,你好自为之吧。” 这回她是真的走了。 她走到门口,背后好大一声动静。 姜黎谨跟在她身后,祝蓉西从床上滚下来了。 他没过去扶,推着姜郁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半晌静默,病房里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祝蓉西痛苦的号啕。 姜郁抬头看了一眼姜黎谨的脸色。 他面色如常,步履闲适地往电梯口走。 她没有再安慰他,反到觉得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那个女孩或许真的不是他驾驭得了的。 姜黎谨说要跟她一起看席漠燃的奶奶。 姜郁知道他心烦意乱,叫他不要为难自己,表情不对反让人误会,把他送走了。 耽搁了二十分钟,她才来的老太太的病房。 席漠燃坐姿端正地敞着长腿,垃圾桶放在腿下,在给奶奶削香梨。 他的刀法很娴熟,把果皮削成打着旋儿的长串,剜下最后一刀,果皮应声而落,精准地坠入垃圾桶中。 他把刀收好才用双手把梨递给老人家,弄脏的手在桌上的湿毛巾上蹭了蹭,手伸到两腿间将凳子往前拖了半米,贴心地问:“您还有哪不舒服吗?我给您按按腿?” 老太太心有余悸:“漠燃啊,你差点就见不到奶奶了。” 席漠燃笑:“怎么会?爷爷保佑着您呢。” 姜郁觉得祖孙俩攀谈的气氛温馨,不忍心打扰,谁知道护士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她一让,手肘磕在门板上,两人齐齐看向她。 席漠燃起身出来,把她抵在墙上,离她极近,抚着她的眼皮,沉沉地说:“一夜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