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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 (第2/3页)
她借他之口说出来的那般。 “这是我所坚持,我所信仰的。”她倔强地回嘴。“那么你呢,海因里希?你所坚持,你所信仰的是什么?” 她还记得那个叫德拉莫斯的女人在邓布利多死去的那个晚上轻声对她说的话——弗里德里希向你问好。弗里德里希,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儿了。 海因里希没有立刻回答她。 那个金发的年轻男人只是双手揣在口袋里,半眯着眼睛凝望着远处的夕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雾气从他的唇齿之间飘散出来,化在了空气里面。他像是一块大理石的石雕,又或是蛋彩绘制而成的油画,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过年月,走过文艺复兴,走过法国大革/命,最终缓慢地走到了此时此刻。 没有人知道他所思所想。没人知道他为何而活。 “我没有信仰。”他这么轻声说道。“我亦没有什么坚持。” “那你的姐姐弗里德里希呢?” 海因里希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湮没在了他快速控制住的微笑之中。 “我不是食死徒,弗洛伦斯。不然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的父母你的下落,而西德利亚夫妇更不会放心将你交给一个食死徒。”他微笑着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你可以来查,我敢发誓我的手臂上没有那个恶心的标记,弗里德里希是个疯子。” 她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正如太阳照常升起,而一切如旧。海因里希的双手沉默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蹭过她的发尾。 “我们回去吧。”他说。“西德利亚夫妇过会儿就会到来。” 她什么也没说。 弗洛伦斯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她想过,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但她能逃去哪儿?从宽敞的主卧逃去客房?从楼上跑到楼下?那间屋子的每一个出口都被魔咒封上,她无法出逃,在没有知晓这个地址存在的人带着她的时候每一次出逃的行动都是一次电击般的疼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塞进了沙丁鱼罐头里封上了盖儿一样。 更何况,她如何离开这里?她的魔杖早在被艾比盖尔攻击的瞬间从她的手中脱落,无处可寻。不论是加隆或是麻瓜货币她都不曾拥有,电话或是飞路粉更是无稽之谈。前者她无人可聊,后者海因里希压根儿没有布置任何线路。 她站在无路的马路中间。似是哪儿都能去,却无处可走。 每个人都藏着什么东西。就像她想逃走,就像母亲希望她乖乖听话——而她知道海因里希在想什么。 他想她习惯他的存在。他想她记起一切。他想她有朝一日能爱上他。但正如她没法逃走。她也没法爱上他。便是如此。 西德利亚夫妇在七点整的时候到达了那间房屋之中,早些时候这里已经被海因里希细心收拾过,任何不规矩的书本与物品都已然归位,整洁得像是它从来都不会乱一样。他甚至从不知道何处搞回来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满满当当地挂着装饰,近乎能和霍格沃兹与麻瓜超市里的圣诞树媲美了。 “多么漂亮的圣诞树,”索菲亚这般说道,一边在长桌的一端坐下。“多漂亮,多能干的男孩儿。”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着海因里希说的。 “能招待你们是我的荣幸,西德利亚夫人和先生。”海因里希微笑起来,恰到好处地鞠了个躬。“谢谢你们乐意选择到这儿来过圣诞节。” 海因里希的快活并非虚假的,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任何活着的人见了都该被他的快活和欣喜所打动。他一头钻进厨房忙前忙后,在索菲亚提议帮手的时候喜滋滋地答应下来,却仍然揽下了大部分的活儿。 因此弗洛伦斯得以找到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父亲。 自从伏地魔归来战争开始之后弗洛伦斯便不常看见他笑,正如她自己也不乐意笑了。这便是战争能带给你的——它像摄魂怪那样吞食你的快乐,吞食你的希望,即使那一丁点儿快活与希望还埋藏在你的心底,但你知道它迟早会离开——或早或晚。 所以当她在他身侧坐下的时候,安德鲁头也没有抬。 “我见过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