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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台唱戏(七)H,含虐男情节预警 (第3/4页)
的?”陆重霜问。 “回陛下,是臣。”太医的声音高高的。 她跪在殿外,连圣人的模样都看不清,只望见一个身着玉红的人影端坐殿内。 陆重霜道:“寒川公子什么病?” “回陛下,是心悸。” “听说九霄公子还砸了东西?” “是、是砸了。” “砸了什么?”陆重霜猛然问。 那人打了个哆嗦。“请陛下恕罪,臣不记得了。” “可是福如东海的花瓶?” “是,是,”太医答,“应当是花瓶……臣着实记不清了。” 陆重霜不由蹙眉,若有所思。 她沉默半晌,继而柔声同殿外跪着的太医说:“这里没长庚总管的人,你且放心。看到面前的东西了没?你要是说实话,朕便将鎏金钱赏给你,若是说假话,朕便赐你短刀,若自以为说假话不会被朕发现,朕便将你腰斩,不许家人殓尸,亦不许入祖坟吃香火。明白了吗?” “明白,臣明白。” 陆重霜满意地笑了笑,道:“寒川公子有疾是假,可对?” 跪在殿外的太医体似筛糠,磕磕绊绊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对。” “是长庚总管命你这么做的?”陆重霜的语气低柔,听不出分毫发怒的迹象。 太医光哆嗦,不答话。 陆重霜也不恼,给身旁的军娘子使了个眼色。 军娘子得令,大步走到太医身侧,抽出腰间匕首,一把拉过她的胳膊,作势欲将她的小拇指砍断。 “是、是!回陛下,是总管让小人这么干的!”太医栽倒,老鼠般往后瑟缩,连连哀嚎。 军娘子闻声,停了手,刀锋仍紧贴她的小指。 “他给了你什么?”陆重霜淡然问。 “总管许诺帮臣的女儿引荐入宫作女官,臣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 “够了。”陆重霜打断她。“拿上钱滚。” 听圣人发话,军娘子收刀,脚尖勾起鎏金钱踢向怛然失色的太医。 太医木木地捡起那串鎏金钱,千恩万谢,四肢发抖地爬起,冲殿内端坐的圣人再叁行礼后,迈着碎步朝宫外逃去。 人未走远,陆重霜朝大敞的殿门遥遥一指,沉声吩咐手下:“去,趁她没出宫,赶紧杀了。” 不论她话是真是假,多一人知道她囚禁九霄与寒川,总归是祸患。 自始至终,陆重霜给的只有自裁的刀。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军娘子提太医尸首来报。陆重霜确认无误,又命人明早带一笔钱去安抚她的家眷,说是醉酒不幸栽进枯井,摔断了脖子,宫中已经帮衬着入棺。 证实文宣中毒应当是长庚做的手脚,陆重霜五味杂陈。 信那太医的话吗?或许吧。 她屏退下人,缓缓在寝宫徘徊,那件玉红色祥云纹的罗裙在锦鞋边摇曳,恰如火光忽闪忽灭。 长庚应当是想把下毒一事栽给于家,才买通太医。 文宣一死,夏鸢元气大伤。若查出是于家害得文宣,为的是中伤夏家,找机会东山再起,夏鸢中年丧子,还是好不容易一通豪赌培养出的帝君,必然发狠地去斗。届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办法不错,可她如何舍得文宣因此而死。 文宣要保……长庚,也要保。 真有些累了,陆重霜哀叹,仿若失了浑身力气。 不知思量多久,她终于下决心:“来人!” 门口等候的女婢趋步而入,俯身行礼。 “去把长庚叫来,就他一个。” “是。”女婢接令。 “还有,明天叫个宫人去问沉怀南,喜不喜欢翠微这两个字。”陆重霜拧眉思索片刻,补充道。“中元节的祭祀,也让他去筹备……文宣抱病,诸项事宜不必交予他过目,全由沉怀南定夺。” 女婢再拜,“遵旨。” 晚风吹动幕帘,默默无声,夜露低低垂在叶片,云来了,今晚的月光暗了下去。 长庚来得急,很远便听见他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他来时,陆重霜正独自坐在案几边,手执玉壶斟满金杯,慢慢啜饮,一杯接一杯,久久不说话。 杯底一角漫不经心地敲着桌案,一声声脆响似是扣在人心头。 “陛下。”长庚恭顺地行礼。 陆重霜侧面,眼眸沉沉地望他。